ฅ碳火烤地瓜

【路白/羽神】末世之外·10

-试图当做无事发生，我更新惹！(萌混过关)

-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快就到星期三了(正色

-尴尬一笑，更加尴尬

-怎么说呢，突然从废土生存向转变为谈恋爱日常，本来还算正经(？)的文风也突然变成了青春伤痛文学，我好菜哦

-接受愉快的小伙伴请…不要被尬到，愉快继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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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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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轻声哼着歌，推开门走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

　　虽然哼着歌，但其实他的心情算不上很愉悦，不过也不算差就是了。

　　他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趴在了书桌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尖将木质桌面轻轻叩响，敲打出口中哼着的歌那轻快的旋律。

　　但那双湛蓝色的漂亮眼睛分明是放空的。

　　——“你这孩子看着长得不赖，真没想到性格会这么恶劣啦！”

　　阿神气鼓鼓地样子像极了被人踩到尾巴而炸毛的猫咪。路不禁轻笑起来，小白与阿神这两兄妹倒是意外的相似。

　　“真是的！嘛，随你啦…但还是要注意分寸！——不要伤害小白，各种意义上的！”

　　阿神端起水杯边站起身边随口嘱咐，可语气中满是认真。

　　“啊…还有关于你的问题。”他刚伸手想要开门，却突然转身看着他，问道：“路…你要留下来吗？留在组织里。”

　　路嘴角的笑意还未淡去，听到阿神的问话却反倒愣了一愣，好看的眉眼间挤着纠结犹豫皱成一团，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我是很想留下来啦…可是，我离开地下城就只是为了学习更多保命的能力，所以…”

　　他语气迟疑着，低下脑袋不想与阿神那双氤氲着善意与温暖的橙色眸子对视。

　　“这样啊…”阿神没有想到会得到路这样的反应，有些意外，却也理解地点点头，“你是觉得我们组织没人比你强是吧？没人有资格教你？”

　　“诶？！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路心里一惊，连连解释着——开玩笑，别说眼前这位连特殊能力都没有使用过的阿神了，就算是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白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都是与他不相上下的。

　　“啊，这样吧，”阿神想了想，突然像是来了兴致，上前拉住了他大步走了出去，“走，跟我去训练室，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绝对不要小看大人啊你这小菜逼八。”

　　“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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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

　　阿神拽起一旁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浅浅一层的薄汗，好笑地蹲下身戳了戳整个人趴在地上的路，笑问道：

　　“现在还觉得没人能教你吗？”

　　满意地看着路努力背过手对他比了一个求饶的手势，阿神端起自己的小杯子喝了口水，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来。

　　“告诉你哦，这种程度啊只是温和的我而已啦。羽毛那家伙要比我强得多，捷克和小光的实力也不是目前的你所能到达的，小白他虽然年纪小，但那孩子肯努力，他的潜力也很大…诶拜托，其实你真的很菜诶。

　　“你的能力确实是很强大很op啦，但看起来你完全只会暴力地使用啊。可你要学习怎样将它融会贯通，学会技巧地使用，学会将你的能力融为你自身的一部分…否则这么好的能力…在你手中也完全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实力来，”

　　阿神老神在在地拍着路的肩膀说道，一副年长者的姿态，“你的能力确实很有用，但短板实在是太明显啦，精神力也比较匮乏——上了战场完全就是精神力耗尽无法调用能力然后等死的角色嘛！”

　　路趴着脑袋大口喘息着，听着阿神一个个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心中却莫名突然涌上一阵“想要变得与他一样强”的、那样强烈的冲动。

　　这人也太厉害了啦…

　　“我、我认输！”路的声音还颤抖着，他却掙扎着坐起身。接着，他的头垂了下去，对着阿神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阿神，请你做我的师父！拜托了！”

　　他这么喊了出来，抱着孤注一掷的信念。

　　阿神却惊得差点失手打碎他心爱的小杯子。

　　“哈？！我、我不行啦，我都没有经验！而且我平时很忙的！”他下意识开口拒绝了这一份听上去就很麻烦的委托，推脱道，“你去找羽毛…啊羽毛还在休息你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小光和捷克…额，他们的能力刚好克制你的啦…团团和小白也帮不上你啊…啧…”

　　阿神抓着脑袋挨个点了一遍，又颇嫌麻烦地皱了皱眉，终于还是妥协了。

　　“——算了，还是我來教你吧…先说好我之前可根本没收过学生啊，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路眼睛一亮，忙点了点头。

　　“额…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徒弟啦，路，多指教。”阿神有气无力地说着，却伸出手把路轻扶了起来，“嗯…你会留下来，对吗？”

　　“嗯…对。”

　　“Ok，”阿神递给路一条干净的毛巾，又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儿才对还轻喘着的路淡淡地开口。

　　“既然这样，那么…路，我会安排你的第一项训练计划，你要听听看吗？”

　　“哦！请讲！”路德眼睛亮亮的，乖巧地应了下来。

　　“第一项训练计划就是…嗯…离我家小白远一点吧。好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抓你来训练的，你可别跑。”

　　“哈？”

　　他记得自己看着阿神端起水杯向外面走的、活像个退休老干部的背影，发出了很傻的声音。

　　想到这里，路不禁轻声笑了出來。

　　——可阿神安排给自己的训练内容…

　　他换了只手撑住下巴，转而又想到那只白白胖胖的毛茸茸小白狗，暗叹了一口气。

　　阿神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啦？

　　从小就缺乏与人正常相处的经验，路一时间突然有些拿不准自己对小白的态度。

　　——好像…最近是有些过分亲密了吗…不知道小白会不会因此反感…要不然…

　　他揉了揉脑袋，表情有些迷茫困惑。

　　——要不然还是…稍微拉开些距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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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走到客厅，发梢落下来的水滴与睡衣洇湿的衣领表明他刚刚结束晨间洗漱，眼尾还泛着红晕的眸子却在看到餐桌旁那道蓝色的身影时瞬间亮了起來。

　　“路！早安呀早安呀！”

　　小白软糯糯的声音含着困倦，却止不住地开心起来。他快步走到路的身旁，想像往常一样扑进那个带着熟悉温度的怀抱。

　　可下一秒，完全出乎他意料的，路竟然向后面退了一步，伸手扶住了他。

　　小白：？？？

　　你退一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路没有看向他，只是注视着手中捏住的薄薄一页纸，开口瞬间的语气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暖，显得冷冷淡淡。

　　“小心一点，不要摔倒了。赶快去吃早餐吧，我已经吃完了。”

　　“？！”小白猛地瞪大了眼睛，表情显得呆呆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个晚上而已，路对自己的态度就变成了这样，“路？你沒有等我吗？”

　　“吃个饭而已啦，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需要等了吧。”路皱了皱眉，但语气还是淡淡地说着，“快去吧。”

　　小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他的眉眼紧紧皱了皱。

　　“啊、哦…”他耷拉着耳朵和尾巴，表情很是迷茫委屈的样子。

　　两人不寻常的互动自然引起了餐桌上其他人的注意。

　　小光凑到阿神身旁——后者正在制止坐在旁边的羽毛困到试图用头吃饭的动作——悄悄地压低声音问出了大家所有人的心声：“喂喂喂阿神，路和小白他们俩这是吵架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啦…”

　　阿神随口回了一句，一双橙色的眼睛直直盯着那一边，没什么情绪，可里面的温度却冷了下来。

　　——叫你保持距离不是这么保持啊北七！

　　他狠狠地戳了一块蔬菜塞进嘴里，把它当成某人的脸狠狠地咬了下去。

　　——收徒弟的第一天就想干掉他怎么办？！

　　阿神心里颇有些生气地这么想着，对着小白看过来的混杂着委屈与疑惑的视线又温柔地扯出一个微笑来，安慰般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哼，果然自己的妹妹还是要自己来保护！

　　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小白被阿神揉了揉，久违的爱抚让他开心了些，可还是掩盖不了心底被排斥的难过与失落。

　　是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昨晚在训练室门口偶遇到路和阿神时，路的态度明明还很柔和的啊…

　　小白乱七八糟地想着，手中的勺子不自觉地把碗里的粥扒拉得与他的思绪一样乱七八糟。

　　为什么…会被讨厌了啊？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而且总感觉…让人很窝火啊。

　　他鼓了鼓脸颊，气呼呼地喝了一大口粥，尖锐的犬齿叼住勺子磨了磨。

　　真是…真是莫名其妙！他再也不想理路那家伙了！而且——

　　而且…

　　胸口猛地充斥而上的气愤只在那一瞬间掩盖了所有情绪，可当它悄然皱缩后，被刻意忽略的难过与委屈这才无限放大，占据了每一条传达感情的神经——空洞的双眼流淌出悲伤，酸涩的心脏难过地紧皱成一团，又被那些没有理由的疏离撕扯着，就连每一次挣扎的鼓动都连带着疼痛。

　　……而且你不是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吗？

　　小白吸了吸鼻子，轻轻咳嗽了一下，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面色如常地戳了一块鱼排。

　　…好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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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路你在吗？我可以进来跟你聊聊吗？”

　　“抱歉哦小白，我现在在忙啦。”

　　“嗯…没关系，我知道了。”

　　——“路，要一起打电动吗？我们一直卡住的那一关被我破了哦！”

　　“啊是小白啊…我现在没什么心情打游戏呢，你去找团团好了。”

　　“好，我知道了…”

　　——“路！你也在训练吗？！要一起吗？！”

　　“小白…训练室不要喊这么大声音啦。而且我们的训练内容不一样，还是算了。”

　　“唔，我知道了！要…加油啊。”

　　——“路～看，你最喜欢的炸鱼！我做的哦！”

　　“唔…谢啦小白，但我不太喜欢吃油炸食物啦…额、还是谢谢你为我做吃的，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留着自己吃好了。”

　　“我知道了～我最喜欢吃鱼了，不能更喜欢！”

　　小白微笑着，将那一盘金黄色的、看上去香喷喷的炸鱼塞进了垃圾桶。

　　“…我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声音却染上了哭腔，带了些哽咽。

　　——“…路啊。”

　　在一片餐具间细微的碰撞声中，小白突兀地轻轻开口叫了路的名字，大家不由得纷纷抬起头看向了小白。

　　“怎么了吗？”

　　路只是抬了抬眼睛，随口应了一句，复又低下头喝起了碗中的蔬菜浓汤。

　　小白倒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他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只又吃下一块蔬菜，细细咀嚼后咽了下去，才在大家的一片沉默中缓缓开口。

　　“…吃完饭后，我能跟你聊聊吗？就我们两个人。”

　　“我…”路张了张嘴，却被小白轻轻地打断。

　　“你又要拒绝我了，对吗？”

　　大家看了看面带微笑的小白，又看了看神情错愕的路，明智地全部没有开口。一时间，整张餐桌上只有阿神和小白还在继续吃着饭，前者紧紧皱着眉，面色很是难看；后者一张可爱的脸蛋笑眯眯的，可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不想猜你这次的理由了，你直接说吧。”小白说着，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笑容不减。

　　“额、我…”路顶着其他人的视线，只觉得额角渗了一层汗，本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为什么呀？我能问问你吗？”小白双手交叠，抵着餐桌边缘撑住了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倒不是问你为什么这次要拒绝我——我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路你会在给了我那样温暖的怀抱后，转身就不再理我了呢？”

　　“明明是你说的呀？你永远不会丢下我。可是…你现在难道还在我身边吗？”

　　“小、小白，我不是…”路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什么，可坐在另一边的小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继续低声说了下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很好玩？在那时帮助了那样的我，给我错误的希望，却在我以为一切都慢慢变好的时候告诉我…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小白…”

　　“根本就没有什么永远，对不对？被你表现出来那一点点的温柔骗得团团转的我，是不是在你眼里也特别蠢呢？”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其实我…”

　　“没办法嘛，就像路你说过的，我本来脑袋就笨笨的，大概笨一点即使被讨厌了也会看不出来吧。”

　　路看着那边对自己扯着微笑的小白，心里一时间慌乱地不知怎么办才好，而直到那平时元气活泼的声音染上啜泣，漂亮的浅蓝色眼睛坠下雨滴，他才明白自己大概真的做错了。

　　“路你真是…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白的脚步声与落下的泪水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心脏一瞬间钝钝地痛了起来，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虽然远远没有曾经受过的伤那样痛到无法呼吸，但却像从他的左胸腔硬生生剜下什么东西来，连余下的空洞都空荡荡地掠着疼痛。

　　路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料，面色焦急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小白他…哭了？

　　——是我错了吗？我真的做错了。

　　——我…不想让他哭，不想让他难过。

　　路抬腿就想去追走掉的那个人。

　　“够了！”下一秒，身后传来的一声怒吼拉扯住他的脚步。

　　面露气愤的阿神猛地一把把手中的筷子拍到桌子上，站起身拉住了路的衣领，很是愤怒地质问着他。

　　“是我让你保持朋友的距离，你就这样保持？！你不是说过不会伤害他吗？！这又算什么？！”

　　路被吼得愣了愣，随即有些愧疚地垂下了脑袋。

　　“你说话啊！我看你就是欠揍！”

　　阿神紧紧撕扯着路，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表明了他的愤怒，而高高举起紧握成拳的左手更是带着不留情面的狠决。

　　“阿神！”

　　“阿神你冷静点！”

　　“捷克快来拦住阿神啊！”

　　众人一把拦下了阿神，把他和路硬生生分开了。羽毛揽着阿神的胳膊，对着路说：“你先回房间吧，等阿神消消气就好。”

　　虽然这么说着，可羽毛看向自己的眼底也满是愤懑。

　　路暗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这次，自己是真的做错了吧。

　　“啊——！！”

　　而当路走到客厅想要直接去找小白时，他听到玄关处传来的一声惊叫。

　　“嗯？”

　　这个时间大家应该全部都在餐厅啦，唯一不在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小白？！

　　“阿神！！阿神你快来！！！还有团团，大家快出来！！”

　　果不其然，小白的尖叫声在下一瞬间响彻在不远处。

　　阿神瞬间就从餐厅冲了出来，从路的身边迅速略过，却连眼神都没有瞥给他一个。大家纷纷跟着阿神，冲向了玄关。

　　路心情沉了沉，也立刻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小白？！怎么了？你没事吧？！！”

　　阿神急匆匆地跑到玄关，面上挂着明晃晃的担心。路也跟着转向了大门的方向。

　　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却是小白摇摇晃晃架着一个比他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男生，而一旁坐在地上的是一位呼吸急促的金发女生，两人身上都同样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滴落在地板上，氤氲成血红的一片。

　　“他是…”阿神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语气间满是惊恐。

　　跟在阿神身后的团团却突然惊叫了起来，腿一软差点倒了下去，被小光眼疾手快地扶住。

　　“哈、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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